nbsp; 这分明是*裸的挑衅了,从小到大,不管在家中,还是在草原上,从没受过这样的羞辱,旁边的阿木花眼看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就要上前与她理论,我连忙按下了她,面上不怒反笑,冷声道:“姑娘好大的威风,论出身,我额娘是皇上胞妹,永泰公主,是君,论家世,难道姑娘认为我们科尔沁草原比不上一个丞相府吗,还是觉得孝庄太后去了,我们博尔济吉特氏无人了,就可以任人拿捏了!”
我这一顶帽子可是给她扣的大了,往轻了说,可以说是两个小姑娘的意气之争,往重了说,也可以说她欺君犯上了。我对你礼遇有加,不过是看在太子和索尼的面子上,是我家教好,可不代表我是个软柿子,我可不是什么苦情剧的女猪脚,别人欺你辱你,还得以德报怨,我是有仇必报,能现在报就不放到以后报。
果然,我的话一出口,她的小脸就白了,站在那里低头狠狠地搓着手绢,再说不出话来。太子的脸色也不好看,训斥道:“还不快回家去,少在宫里丢人现眼,不怕辱没了赫舍里氏的门风!”反观四阿哥,依旧是那副样子,冷眼旁观,不过看我的眼神有了些意味深长。
文慧如得大赦,转身就要带着侍女离开,我却不能这样便宜了她,不然真以为我好欺负呢。
待她转身时,我放慢语调冷声道:“慢着。”
她脚步一顿,转身,恨恨的盯着我说:“你还要怎样。”
我莞尔一笑:“姑娘见我这么久,不会忘了一件事吧”,顿了顿语气,曼声道:“我是皇上封的庄敏格格,姑娘站这里这么久,还未向我行礼,还是姑娘礼仪没学好,要不要我禀了皇上舅舅,让姑娘免费让宫里的嬷嬷培训一下,丞相府里出去的小姐,可要礼仪周全,方不被人耻笑,太子爷和四爷,你们觉得妹妹我说的对不对?”
说完,我眼珠子一转,看向太子和四阿哥,太子还没说话,四阿哥终于开口了,语气竟有了些笑意:“格格说的极是。”恍惚之间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文慧一脸委屈的道:“四哥哥,连你也不帮我。”又对上太子那严厉的目光,只得转身对着我,屈膝,咬牙切齿的道:“格格吉祥!”
这样也差不多够了,我满脸亲切,笑吟吟的道:“起来吧”,三个字说的极缓。
话音刚落,文慧就带着几个侍女一溜烟儿似的走远了。
看她离开的背影,我觉得心情大好,敢欺负到姑奶奶我的头上,丫的整不死你,咱们以后见真招儿吧,我心里恶狠狠的想。
一旁的太子无奈的道:“你嘴皮子功夫倒是厉害,文慧还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我眼睛一翻,调皮的说:“走着瞧吧您呐,以后有的是好戏看。”
不知道为什么,明知道他是太子,和他相处时,却没有一点威严的气氛,像是朋友般随意,倒是旁边的四爷,让我有无形的紧张感,大约是因为我知道他会是未来的皇帝吧。
他们俩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三个人就沿着太液湖欣赏风景,微风拂面,说不出的舒服,要是旁边没有四爷这个冷气机,我觉得画面会更唯美。
空气中是莲花一阵又一阵随风而来的芳香,我陶醉的大口嗅了几下,真是花香怡人。
一旁的太子温声道:“刚刚看你盯着荷花看了许久,你很喜欢荷花吗?”
我脱口而出:“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谁不喜欢。”然而,我最喜欢的还是桐花,我在心里如是说,思绪又回到了宫外与胤禩在一起的那一夜。
太子爽朗一笑,吟道:“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若有一日,本宫能与屈大夫一般逍遥,也不枉此生了。”
我闻言,顿觉不妥,屈原可是被放逐的,他有此想法,莫不是……一旁的四阿哥也是目光一闪,我立即开口道:“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太子爷能有屈大夫的想法,实在是天下黎民之幸。”
他轻轻一笑,不可置否。一旁的四阿哥忽然告退,说有急事处理。他走后,我才长吁一口气,放松下来。
太子看到我一脸轻松的模样,疑惑道:“你很怕四弟?”
我微微耸肩,道:“他总是一脸冰冷的样子,不怕不行啊。”
太子接道:“其实四弟是面冷心热,以后你就知道他的好了。”是啊,好到抢了你的皇位,不过这话我只能自己心里想想。
想起来刚刚他说的话,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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