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章

识吗？”

    “那个新修的地方？我知道。”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网球，扔给他。

    “怎么说？“越前一扬手，接住。

    “三天后的下午三点，我在那儿等你。独自前来，带上球拍，球我会带去。”

    “你们要决斗？”大石跑到我洗脸的地方，满脸惊慌。

    “你听见了！”

    “手冢，你到底在想什么，在这种时候？

    “没事的，大石。”当初受伤时，他也在现场，现在是在担心我的手臂吧。明了他的关心，我柔声安慰道：“没事的，真的！”

    大石眼看劝说无果，只能神情怏怏地离去。

    正当我也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一个小人儿跑过来从身后抱住我的腰身，“不要去！”

    是小末，“你也知道啦？”

    “国光哥哥，请不要去！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因为和他的这场比赛而引发旧伤的话，那么在关东大赛遭遇到强敌时，结果会怎么样吗？”

    “小末，越前需要找到自己的路才能迈向成功，而青学也同样需要成长后的越前。于公于私，我都必须这么做。你，能明白吗？”

    “哇……，你从来都不会为自己想想啊！”这孩子居然因为我而嚎啕大哭，真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无奈。我真的从来没有这种经验，该怎么对付大哭的人呢，实在太无措了。

    哭声渐弱，末叶转为抽噎，半天抹抹眼泪问道;“国光哥哥，你到底是为什么？”

    “为了信任和传续！”

    “我不懂！”看来你真是个单纯的孩子，22岁了都还这么天真。

    “边走边说吧。”我把增加的擦脸毛巾递给他。

    “为了大和部长把青学托付给我的那份信任，所以我要带领青学夺得冠军，而越前是我们的主力队员，我有责任帮助他；同样的我也要为青学的未来找个继任者！”

    “你是要让龙马继你之后成为青学的支柱，是这个意思吗？”

    “啊！”

    “我懂了，这是你的责任，我不会再劝你了。”

    落日的余晖照映在我们身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接下来两天，我非常认真的做着肌肉训练。越前，你准备好了没，明天我将全力以赴，毫不留情的打败你！

    终于站在这个高架桥下的网球场上了，此刻我的心里并不平静！

    今天我将要在这里把肩上沉重又神圣的责任交付到另一个稚嫩的肩头上了。

    这几天我从末叶那里陆续得知一些将要发生的事情，原来关东大赛青学会首先遇上冰帝。我，将和冰帝的帝王迹部景吾展开一场巅峰对决！虽然他不肯多说，但是那么黯然的神色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我结局——我，会输吧！

    是因为今天和越前比赛加重了手臂的负担吗？

    手冢，对不起。如果我真的输了，请你不要怪我！在自己的荣誉和青学的未来之间，我别无选择。相信今天是你也会和我做一样的决定的。

    头顶上不是传来列车奔驰而过的轰鸣声，我扬声道：“来了就出来吧！”

    果然，从桥墩后面走出两个人，大石和末叶。

    我冲他们点点头，“只要看着就好！”谢谢你们来见证这历史的一刻。

    回身面对早已在对面半场做准备的越前，开口道：“可以开始了吗？”

    “随时奉陪。“少年标志性的嚣张语气。

    抛起球，发力，击出。

    一个接一个，我不再有所隐藏，全力出击。越前也由一开始的漫不经心转变为专注以对。

    “越前，你能打败我吗？”居高临下的姿态给予他极大的压迫。

    “想让我打败你？当然没有问题！”跌倒的少年终于燃起了斗志。

    越前，现在的你还差的远呢。我毫不停滞的击回他打出的每一个球。

    “你为什么打网球？”

    “为了什么？”越前喃喃地重复着我的问题。

    是啊，为了什么打网球？我这么问他，可我又是为了什么才打球的呢？难道仅仅是为了帮手冢一圆他的梦想？

    “我只想打倒一个人！”

    “只是为了打倒一个人而打网球？这样就够了吗，越前？”只是一个承诺就能让我做到这种地步吗？

    “什么意思？”

    “这样做有意义吗？”我的意义又是什么？

    “打倒那个人后，你要做什么？”全国大赛夺冠后，我又将何去何从？

    “那时候你能做些什么？”只属于我的人生要怎么走下去。

    “想这些事之前，现在，我要集中精神打倒你！”是啊，我在苦恼、迷茫什么呢？好好地活在当下，享受这一刻就对了，命运自会给我答案！

    谢谢你，越前。本来是为了帮你释放自己，没想到反而是你解开了我心中的桎梏。那么，让我来报答你吧！

    左手腕轻收，肘往外送，零式削球。

    “住手！手冢，你不能再用削球！”大石哀痛的喊声响起。

    来不及了，球已经轻轻落地，仿若受牵引般滚向我的半场。

    空气窒息的好像凝固了一样。